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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花集团 2023-5-15 12:43:50 您是第 457 位读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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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途中，最惬意于走在初夏的乡道。乡道两侧，草木葱茏，绿茵如盖。不甚宽阔的道路从眼前向远处无限伸展，愈来愈窄，直到与远山相接，成为一幅绝美的写意作品。如果，再放上自己喜欢的音乐，手伸出窗外被风拂过，这一段乡间旅程，必然是身心愉悦而令人留恋不已的！
乡道风景是异于城市的，尽管城市的绿化工作已经做的很好，眼前同样绿意盎然，但那种绿太整齐，太相似，缺乏乡道里的随意和自然，缺乏那种无限延伸的抽象感。走在乡道，听小鸟啾啾，听风作乐响，我可以有无数的念头，也可以放空自己，全凭自我喜欢。这一段乡道的某一个转弯，也是一种愉悦的归宿，那是童年的记忆，是快乐的源泉，我生于斯、长于斯，也许一切的审美也同样根植于斯。
《乡土中国》里曾讲到:“中国社会的基层是乡土性的，这个基层里成长起来的人，很忠诚的守着直接向土里讨生活的传统，同时，这种传统也决定了乡土社会的生活是富于地方性的，常态的生活是终老是乡。由于这种传统，形成了我们不同于法理社会的礼俗社会。”大概正是因为这种乡土气质，形成了大部分乡村自成一体的风物礼俗，而千百年来传承至今。五一假期，我们到汾阳妹妹家玩，同是山西的城市，同是城市的高楼林立，对城市，没有什么兴趣。我们更喜欢到妹夫家的乡村老家去看一看，体验山西中部，曾经汾水河畔、更富三晋色彩的地方，到底有何不同。这里属于山环水绕之中难得的平原，有大片广袤的土地，有汾河水流过，也许正是有了这种自然条件，使得这里能成为历史上山西的中心地带。虽则如此，囿于气候条件等原因，粮食种植并不能与东北那些土地产出相比，随着社会发展，现在这里的大片土地改种了品种优良的纸皮核桃树，一眼望去，全是低矮高产的核桃林。这样看来，我们晋东南在青石山中找地盘种植，一小块一小块的梯田则显得多么寒酸。说到晋东南的青石山，自然更加雄伟险峻，而这里是典型的黄土高原风貌，也就产生了在土堆上抠个洞成为“家”的习俗，窑洞在这里随俗而生，成为不同的风貌。就算是后来修的砖瓦房子，这里也不同于晋东南，这里的房子只盖一层，院子很大，房间都是坐北朝南的方向，采光很足，每家都有砖石砌成的烟囱，与我们晋东南修两层楼相比起来，可能也是因为地方足够大，粮食可以摊开晾晒，有地方储存的缘故吧。烟煤从砖石烟囱涌出，如《平凡的世界》一幅展开图，混浊而富于生活气息。这也只是我们从表面上得到的直观感受，乡村的历史进程，同样是一条遥不可及的河流，我们难得追溯其源，只能浅尝一二。妹妹说:人家汾阳人觉得哪都没有汾阳好。我不置可否，妹妹这说话的语气，难道不也表明了她的内心:我的家乡才是最好。这大概就是礼俗社会给我们留下的烙印吧，乡土情怀根植于每一个在这里生活过的人内心深处。
回程路上，同样是我喜欢的乡道风景，一条绿意森森的路，一条无限延伸的路，一份这条路上走过的人永远割舍不掉的乡土情怀，如影随形，深入我心。（张 璞 作者单位：芦河煤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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