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的触动 |
——2013年《太行文学》秋季笔会漫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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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集团 2013-11-12 9:41:56 您是第 1375 位读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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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参加《太行文学》笔会,是争取来的机会。近几年,尤其是从去年到现在,我越来越发现写作是心灵的独舞,不管讲座多么精彩,授课的老师水平有多高,成就有多大,会场气氛如何隆重热烈,写作始终是一个人的漫步,一个人的心灵游走。基于此,对于讲座,我不希图太多,只希望有一点的思维触动即可,哪怕一点点。 散文是散步,诗歌是舞蹈。 去年建鹏走的当天,我写了一首不是诗的诗,勉强可算作分行的散文。当时的感觉就是想要那样表达,用诗歌的形式纪念一个英年早逝的诗人。陵川诗人田鑫红说,情感真挚的就是好诗。圈里的朋友说,愤怒出了你这个诗人。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坚信自己成不了一个诗人。我很少读诗。自认为是个没有诗人思维毫无诗情的女子,身上的烟火味世俗味太重太烈,夭折了我所有的想象。潜意识里认为诗歌当是那种高山流水觅知音的阳春白雪、天马行空,写诗的人也应该是那种衣袂飘飘不食人间烟火有几分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 说实话,我非常向往诗的唯美与意境,仰慕诗人的灵秀与洒脱。我常常将探究的眼神抛向我身边的诗人,想不通他们何以能凝练出那么美的诗句,而我需要几百字甚至上千字才能表达明白。潞潞老师算是我见到的最有名气的一个诗人。虽然《太行晚报》记者吴希莲用“漂亮诗人和漂亮诗歌一样珍惜”这样一句非常具有诗意的话来描绘潞潞老师,但我还是觉得他与我想象中的诗人不太一样,不是仙风道骨,喝酒吃肉,爽声大笑,与常人无异。当然,我从潞潞老师的眼里看到了诗人的灵性,从他巧妙的回答中听到了诗人的睿智,这无可辩驳,一个浸淫诗海几十年的诗人,他的气质是诗化了的,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漫漶出来的诗人气质。 诗人是有热度的,作品是克制的。 好诗是别人能够感觉而表达不出来的。 诗歌是对人生的纠正。 只有虚无主义,才能坚定人生的价值。 一件事,一种情绪都不是现代诗的思维。 现代诗是中性的,冷血的,情绪是多义的,意义很难说清楚,没有方向。 潞潞老师讲的这些,我虽然不太明白,但我想只要经历过,感悟过就是存在,会不会能不能懂不懂都不重要。不管是款款而行的散文,还是长袖善舞的诗歌,文学修炼和美化的终归是人的思想和心灵。我走不出漂亮的台步,也跳不出优美的舞蹈,我只想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在修心的路上。 女人是一个家的人烟。 当穿着歪襟衣服的葛水平老师轻轻吐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像被什么拨弄了一下,想落泪。这句话道尽了女人一生的艰辛和伟大。一个没有女人的家再大再豪华再富有都不能称其为家。葛老师笔下的女人是乡村的,辛劳的,善良的,美丽的,《甩鞭》里的王引兰,《喊山》中的哑巴红霞,都被她赋予了山村质朴的气质和完美的人格。她始终怀着对家乡化不开的浓情和大爱写苦难,写仇恨,她笔下的女人是鲜活的,隐忍的,有一种传统的神性的光芒。 一个人一定不要平坦的生活。 写小说玩的是心态。 一个作家是不正统,不正经的,内心平和美好,充满了情趣,对社会充满了挑逗。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眼神亮亮的,有几分顽皮。我知道她在说自己,不平坦的生活给了她几分男人的心性和大女人的情怀。对生活的坦然、淡定与包容,对美好的热切渴望,让她写出了大气磅礴的小说。她讲借条的故事,作家朋友的故事,申纪兰的故事,她用带着乡土气息的家乡话饱含深情说她的山神凹,说她一生只走的一条河流——沁河,说她写作中的困惑,说她作为一个文学人在名利社会里的挣扎与无奈。她心中有太多的故事,有太多对社会、对乡村深沉的爱,真善美始终是她小说的主题,所以她能将丑陋的东西写出美好的韵味来。 不论是乡村还是城市,都有它的根系,文化的根系。故事好讲,小说难写,从故事向文化根系发掘,那是个人的修为,不是明白道理就可以做到的,需要付出一生的努力。 阅读比写作更重要。 这句话似乎已经成为所有文学人的共识。有幸爱上了文学,就听从内心的召唤且读且思且写一路前行吧,不作他想,无从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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