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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老屋
兰花集团   2016-11-17 8:51:18   您是第 768 位读者
    下了坡,拐个弯,就看到趴在屋坡的爸,他一条腿弯曲,一条腿蹬直,头戴草帽匍匐在屋坡换破瓦。在他身边,横着一把只剩骨头架子的扫帚。屋顶散落枯叶残枝,屋花花鲜嫩嫩肥嘟嘟点缀在瓦楞上。
严格来讲,爸正在修葺的房子不是我家的,是二伯家的屋顶。二伯全家在石家庄。爷爷奶奶去世后,二伯就把家里的钥匙郑重交给了爸,再没回来。爸就成了一溜八间土坯房子的看护人。
    今年七月,雨水多得出奇。连续一个星期的大雨,二爸家的屋顶漏雨了,山墙上一小截屋脊也塌了,破碎的瓦片掉了一地。房子若不及时修补,就会越塌越大。这成了住在城里爸的心病。小侄子头天放暑假,爸妈第二天就回了老家。收拾屋顶需要择日进行,用农村的话说,要在“八方空”才能动土。爸回到家就约好了匠人,单等“八方空”。好在八月份天气晴朗,每天都是烈日炎炎,三十多度的高温,连太行山都红色预警了。
    爸弟兄三个,他排行老小。分家时,大伯分得三间祖房,爷爷往五间新房子中间打了道隔墙,二伯住三间,爸妈住两间。这样的分家让妈心生不满,甚至耿耿于怀。都说天下老子为小儿,你家正好相反!我不止一次听到妈这样挤兑爸。其实,让妈心里委屈的还有一个原因,她认为爷爷奶奶重男轻女,大伯家四个儿子,二伯家一儿一女,就我妈生了我这个丫头片子。对妈的牢骚,爸表面上沉默,心里却憋着一股子劲儿。记得在我三四岁的时候,爸妈赌气和亲戚朋友借钱借料、东拼西凑,往分得的两间房子东边又修了三间房。这一爸妈自力更生置办的家产,让又生下妹妹的妈底气十足,过起了个愣愣的悠长时光。
    老屋一面砖三面“积”。“积”是用土和少量水、麦秸放在木格子里一遍遍捣制而成。爸在地里把“积”一块一块捣好,又一块一块用绳子绑了担回家。屋顶是在上梁前一夜,邻居的大叔大婶借着月光在我家院子里用笆条编织的。支撑笆条的椽子全都用镰刀脱了皮,裸露晶莹的肌肤像蚯蚓一样歪歪扭扭爬在笆条下面。两根大梁也不直,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弯儿。小时候的我经常望着屋顶发呆,为什么别人的家有整齐的楼板,梁、椽子又粗又直,我家的屋顶看上去怎么这样凑乎,这样丑陋?它结实吗?能撑多久?这样的问题总在睡觉时缠着我,我却从来不敢去爸妈那里寻找答案。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老屋经过30多年的风雨侵蚀,虽然有些破败,但依然硬朗。爸说,老屋只要有人住,修修补补住200年没问题!我看看爸,虽然不相信这样一个土屋子能抵得上钢筋水泥的框架结构,但心里不免犯嘀咕:敢情这老屋也是我的老屋啊!
    我家一直没踩楼板。房子修起来没几年,村里流行用一种薄薄的金光闪闪的塑料纸打仰尘,我家就用这漂亮的塑料纸遮住了不太漂亮的屋顶。等到我结婚时,又用石膏仰尘替代了塑料纸,在原来的砖地板上铺了白中盈绿的地板砖,仿瓷刮了墙,缸砖墁了院。因为没踩楼板,粮食无处堆放。到了秋天,一垛垛黄橙橙的玉米就被爸整整齐齐挂在了前墙上,窗台上摆满了红色黄色绿色的老瓜。这个时候的老屋看上去沉甸甸的富足,像一个儿孙满堂喜笑颜开的农村老太。
    从地下看破损的屋顶,一小片儿。站上去才发现不是个小工程。60多岁的爸给匠人打下手,吊瓦吊泥,一次四五个瓦或者两小锹泥,我尽量踮起脚尖将泥包送到我够不着的地方,爸吊得很吃力,泥包晃晃悠悠,停停上上。我仰起头正好看到爸的脸,汗水和了泥巴小河一样往下淌,硕果仅存的一缕头发凌乱地耷拉下来,他用手一捋,粘在了鬓角。我眼眶一热,鼻子发酸。从小到大,在繁重的体力活儿前,爸妈总是首当其冲。收秋打夏,挑水担土……他们总是抢在我的前头,啥也不让我做。爸妈年轻时,我还小,不能帮忙似乎心安理得,现在爸妈老了,正值盛年的我依然做不了啥。都说养儿防老,我却让爸妈一辈子都没有归属感、安全感,让他们花甲之年依然得挺直腰板自强自立过日子,想想心里真是内疚。我想对趴在屋顶的爸喊,这么费劲儿,咱不收拾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起前年,我和妹妹从成本、劳力、身体、收入几方面比长比短、好说歹说让爸妈不再种地,进城接送侄子上下学,当时义正言辞,感觉是关心他们,后来才发现我们为了自己方便,残忍地剥夺了已经融入他们生命的劳动的乐趣,生活的乐趣。
爸妈进了城,老屋空了。没人住的老屋很快就显出老态来。屋坡漏雨了,水管冻裂了,下水道堵塞了……爸时不时地要被这些麻烦事召回去。后来,爸干脆把老屋租出两间,象征性地收点租金。爸说,不图别的,只图有个人气儿,房子有人住着不至于坏得太快。
    爸挨个儿扫过一溜八间房的屋顶,他拔屋花花,换破瓦,那样子像在扫院,又像在收拾他那一亩三分地。我看着忙碌的爸,心想,与其说爸是在收拾屋坡,莫若说他在坚守自己的精神家园。叶落归根。再破的屋子都是他在城市漂泊的底气,是他的家,他的根,是他灵魂的栖息地。(王 俊 作者单位:望云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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