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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集团 2018-6-22 17:13:39 您是第 601 位读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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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瞬间几十年过去了,回首往事,才发现曾经的岁月令人如此难忘。 小时候,家里虽然穷,但是日子却过得很充实、很快乐。母亲是一个勤劳的农家妇女,每年春天她总要买回几十只小鸡来喂养,等长大了把公鸡卖掉,母鸡留下来下蛋,然后攒起来到附近的煤矿卖掉,攒下钱来贴补家用。 记事时起,家里陪伴我们的好像只有母亲,父亲在外村的一个中学教书,一年大部分时间不在家,那时还在生产队,农忙时,母亲白天除了到生产队挣工分,还得照看我们,有时干脆把我们带到地里,让我们在一边玩,晚饭后,母亲把我们一个个打发睡,还要坐在煤油灯下接着做针线活,我们一大家子的穿着,都是母亲一针一线用手缝出来的,有时一觉醒来,还看见母亲在煤油灯下给我们做鞋、缝补衣服…… 在生产队,白天大家上地挣工分,分粮食多半安排在晚上,每到分粮食时,母亲总是把我们姊妹几个锁在家,然后独自一人担着箩筐去地里担粮食,有时一趟担不完还得再去一趟。后来,我上了小学,那时的小学二、三年级早晚都有自习,母亲每天晚上都要到学校接我,早上把我送到大街上才肯放心回家,回想起这些,我觉得母亲真的挺不容易。 小时候,我们家住在老宅,老宅后面有一片楸树林,那可是个休闲娱乐的好地方。每到夏天,住在附近的人都会聚在那里吃饭、乘凉、唠家常……孩子们呢也跟着一块凑热弄,有踢毽子的,有抓石子的,还有跳格子的……不知是谁家还在树上拴了绳子,玩累了我们还可以在那儿尽情地打打秋千。 每到蝉鸣的季节,孩子们总会拿出家里大人自制的捕蝉网去捕蝉,那时捕蝉只是为了玩,没有别的目的。每到傍晚时分,我们就会在楸树林里找小洞洞,找到后用手轻轻一挖,就露出一个个带壳的蝉,回家后把它们一个个放到筛子里扣住,第二天一大早,蝉就脱壳而出,经太阳一晒翅膀硬了就会飞了,好玩儿极了。再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忙于学习工作,或者被一些琐事所累,没有时间再去捕蝉,即使去也没有儿时那种心情了。现在,偶尔还能听到几声蝉的鸣叫,就像现在的一些流行歌曲一样,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已经再也听不到那群蝉声势浩大的大合唱了。 大概小学四、五年级,家家户户分上了责任田,我们家分了六亩多责任田。那时,父亲也调到了离家比较近的一个学校。农忙时,每到周末,父亲都会带我们姊妹几个下地干活,渐渐地,我们姊妹几个都学会了种地,我们虽算不上庄稼里里外外一把手,但地里不管有什么农活我们都能干得来。闲暇时,父亲还会辅导辅导我们做做功课,教我们打打算盘……那时,生活条件比以前好多了,每到过年,父亲总不忘给家里买一副猪头下水、羊下水,亲自下厨给我们做成猪头肉、肠子汤还有羊杂水……让我们一饱口福,日子过得虽平淡,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很充实、很快乐。 村西边有一条河,每年开春暖和了,村上的人都要到河里洗衣服,我们家也不例外。一到礼拜天,我们就相跟着到河里洗衣服,那时的河水很清澈,小鱼、小泥鳅、青蛙随处可见,每次到河里洗衣服,总不忘带个瓶子带个盆捉点小鱼小泥鳅的回家喂鸡吃,到了盛夏中午没人时,还要捎带着在河里洗个澡,特别爽。 村委会有个大喇叭,村里不管有什么事,都要在喇叭里吆喝吆喝。最让人高兴的就是演电影了,喇叭里一吆喝“今天晚上有电影”,大家都会迫不及待的早点吃完晚饭搬着凳子去看电影,那场面相当的热闹。 我们家有一台收音机,直到现在我依然珍藏着,那是父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小时候,家里没有电视,父亲买回一台收音机,闲暇时听听新闻、戏曲……,父亲母亲喜欢看戏,每年村里过会都会唱上几出戏,父亲只要在家,总会陪母亲一块搬上板凳去看戏,那是一场都不会耽误的,受父亲的熏陶,我也会时不时地哼上几句。念中专时,父亲让我把手音机带上,叮嘱我没事的时候多听听收音机,说是可以开拓视野、增长知识面。直到现在,这台收音机我依然珍藏着,而父亲却因一场病魔永远离开了我们,每当看到这台收音机,我就会难以自控的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 每次回老家,总不忘去老宅看看,老宅陪我渡过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是唯一能让我安放心灵的地方,是抹不去的情怀。如今,老宅已人去物空,给人一种凄凉的无以名状的伤感。 往事如云,岁月如梭。如今,母亲已白发苍苍,父亲离开我们也将近二十年了,村西的那条小河已经接近干涸,老宅后面的那片楸树林已被一座座高楼取而代之,我们姊妹几个也已为人父母,步入中年,过去的岁月如烙印一样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迎接我们的将是人生的一次次挑战。(郭东平 作者单位:伯方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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