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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集团 2018-7-12 8:59:17 您是第 1162 位读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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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晋城月亮文学群,我有一个文雅的外号,老多人叫我“高普”。这个名字有时听起来很亲切,有时听起来也很别扭,无非就是拿我满口的方言土语寻开心。近年来,我虽然不断学习汉语拼音,不断努力地学普通话,但乡音难改,一着急,口语就随口撒出一大片,倒显出不伦不类的语言,后来,出门干脆就用标准的家乡话。 也是的,中国地域广袤,各地方言种类繁杂,外乡人聚在一起,交流多有不便,所以,在历朝历代,官方为了便于交流,都定有各代的雅言官语,秦汉时以陕西话为雅言,唐宋则盛行南方话,元明清则以河北话、江淮话逐渐转向夹杂着满语的北京话,新中国成立后,又把北京话发展成熟,定成了官方通用的普通话了。 说来惭愧,从记事起到参加工作步入社会,所接受与接触的都是方言土语,中途虽曾读过十年书,也懵懵懂懂的不知道什么是普通话。十年来,学校的老师们大多都讲的是本土口语,自己也就把口语流入血液中,印在骨子里,至今想改也改不了了。 高平本土方言也太杂乱了,大多数人不分舌尖与舌根音,也有的分不清L与N的发音,还有个别地域把F与H读混了,以致于编出“坐着灰机飞家”的笑料来取笑人,至于把“哥”喊成“嘎”那一类的口误,更是数不胜数了。 周围都是这个环境,习以为常了,也不影响生活与工作。直到有一天,我开始接触文艺、书写文字,开始与外界交流,才感觉到相形见绌,步履维艰,才感觉到语言的重要性,才开始重新学起汉语拼音来。 那一年比赛卡拉OK,村里赶鸭子上架,硬拉上我去完任务,音质还行,调儿把得也正,掌声也不少,就是得分太低,一交流听评委说吐字不清发音不正,我搬着字典学了好一阵子。后来,村里组织唱红歌,拉我做临时指导,大多数人把伟大领袖毛泽东的“泽”读成了“之”,因此还找来字典争论不休,我被群起而攻之,只得噤声。这时,我才意识到,普通话距离乡村是那么遥远。 大概2011年,我购了电脑用于文字写作,许多字根据口语拼音打无数次也敲不出正确的字来,感到很吃力,不如手写来劲儿。好在这时的学校普及了普通话,我只得购买些小型的“糖衣炮弹”去“攻击”这些孩子们,孩子们吃着冰棍儿,嚼着糖果儿,显得很热心,也带着些许嘲笑,说“雍”读“拥”而不是“荣”,“怒”读nu,不要去打nong或long,大一点的孩子看见我那可怜样儿,干脆在我的手机上下载了字典软件,指点如何使用,于是,我拥有了一个查字读音的随身小秘书,时刻指导着我学习,我终于突破了每小时打五百字的大关,打起字来更顺手了。 每当晋城几个文学社聚会学习,老师们总爱怂恿我在中途表演节目,我也乐得上台去吼几曲,虽然用心吐字,但时不时地还吐出一点方言味儿,虽然我给严肃的学习场景带去了一点欢乐气息,但老师们还是不断地取笑我,鞭策我,并时常地鼓励我,希望我把普通话说好,把汉语拼音学好,几次下来,见我毫无起色,他们干脆给我起了个很特色的外号“高普”,意即高平普通话,我很不服气,还振振有词地说,如果高平成了首都的话,那高平话也可能被定成官方语言,你们想学我还不教呢!话虽这么说,我梦寐以求的还是想学好普通话,让老师们把我的外号“高普”改成“京普”。(王进国 作者单位:伯方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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